最好的股票配资网站_炒股配资平台网址_股票配资网平台网址
你的位置:最好的股票配资网站_炒股配资平台网址_股票配资网平台网址 > 炒股配资平台网址 >
欢迎来到“一间自己的房间”。
弗吉尼亚·伍尔夫说:“女人想要写小说,她就必须有钱,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。”
在Pussy看来,不只是写小说,无论女性想要实现什么样的目标,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作用——年幼时,我们住在家长的房子里,一举一动都被规定;读书时,我们住进学校的宿舍里,一言一行都被注视;直到我们终于拥有自己的房间时,才真正拥有自由。
每一位女性在谈到自己的房间时,都有许多细节想要分享。所以,Pussy想邀请屏幕前的妳,讲出妳与房间的故事。
昭衍信
拼凑着由言语构建的衍生世界
现在所住的房子,是我这二十年来最喜欢的:房间又大又明亮,楼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天台。
搬家的那些日子,我总是幻想着从这里开始的新未来:等有阳光的时候,暖意会从大大的玻璃窗穿过,撒到我的身上。但美好画面只出现在刚搬入的前几日,后来,我开始因为越来越多的课程以及加班,不能长时间停留在房子里,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和咖啡馆反倒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。
那么大一个家,我回忆起来,最先显现的却只是电脑桌和床铺的一小块区域。不过好在,在这场工作与支出之间的无限循环中,我至少还有一个落脚点,能让我喘息一下。
十五岁前,我从未幻想过自己的未来。我跟着父母去到完全陌生的城市,搬过不少于七次家,住过地下室、仓库,和带院的小柴房。等小我十岁的妹妹到了要上幼儿园的年龄,我们家才拥有了第一间属于自己的房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,所以仅能凭借着记忆回忆它的模样。
卧室的床是由废弃衣柜改造的,放倒后的柜子占了卧室四分之三的地方,刚好能让一家四口人全部挤下。所有的房间门都在家人的各种“暴力活动”中损坏,破损的大洞从空荡荡的门锁处向上下两头延伸着,像被什么非自然力量撕开来。
证券时报•数据宝统计显示,上榜的前五大买卖营业部合计成交4.68亿元,其中,买入成交额为3.21亿元,卖出成交额为1.46亿元,合计净买入1.75亿元。
证券时报•数据宝统计显示,上榜的前五大买卖营业部合计成交3.06亿元,其中,买入成交额为1.36亿元,卖出成交额为1.71亿元,合计净卖出3538.39万元。
每当我弯下腰从门正中间的空隙穿过,我就会想象自己正被一张着大口的恶鬼吞下,等夜晚睡觉时,我又想象自己滚到恶鬼散发着酸味和霉味的“胃”里,在冷硬的板上被发酵晾置一整晚。
激情、梦想、希望……这些事物在无知无觉中被消化得无影无踪。直到十五岁那年的除夕夜,父亲拽着我的头发,将只穿着单薄校服的我关在了零下十几度的家门外,我才瑟瑟发抖着,头一次思考起了自己的未来。
经历了许多事情后,这一年夏,我收到了梦想院校的录取通知书。开学前夕,我偷偷翻出被妈妈刻意藏起,后来又被爸爸撕碎的录取通知书,一个人拖着行李,去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大城市。一个人开始漂泊。
梦想院校的破旧宿舍,是我在陌生城市里拥有的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。
一个宿舍要住进四个女孩,但它的空间却小得可怜:铺床时起身不慎,上铺的床板就会被我的头直直顶起。两架双层床分靠在墙的两边,为了省下椅子的空间,床的中间摆放着两条与床铺长度恰好相等的木桌。留出的缝隙恰好能让使用桌子的人伸直双腿,不至于盘腿蜷缩在床铺上。
当时的我刚从一个逼仄且痛苦的环境中逃出来,所以这间哪哪都被大家吐槽的宿舍,在当时却拥挤得让我安心。但没过多久,我却十分突然地搬出了宿舍——
刚得知寒暑假学生不能留在宿舍时,我找到老师,特别希望她能告诉我,未成年该按照什么样的流程在假期租到一个房。但我忘记了,在成人的世界里,孩子是不允许考虑这种事情的。越是解释,老师越是认定我是个满口谎言的叛逆学生。我的话语没有重量。很快,本就想让我在小县城里学习毕业结婚生子的爸妈,马上在电话里和老师拟出了“退学”这一选项。
庆幸的是,爸妈喜欢钱大过于我:只要我不会花掉家里的钱,还可以向家里打钱补贴,他们便不会管我。我没有遵循他们的安排,想去找个兼职,极其仓促地搬入了800元一个月的合租房。
一个化妆桌,一个沾有污渍的折叠椅,和一个满是灰尘的席梦思床垫,这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全部内容。我最喜欢的是它那一整面飘窗——美中不足的是,玻璃外是另一栋楼房的外墙,挡住了所有能照进屋内的阳光。坐在飘窗上,入眼的只有满是雨垢的墙面和规整排列的空调外机。
从家里厨房的窗户望出去,旁边就是另一个单元的住户厨房。
而在连出门都打不了网约车的十五岁,用三百八十三块二毛钱度过二十七天,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省——从本就不多的生活费里挤出些,再挤出一些。大份量的泡面再泡上大份量的水,可以分成三顿吃;为了省电费,我极少开灯,就连灯泡什么时候坏掉都不知道。
在这个蒙着一层黑暗且潮湿的纱,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霉味和劣质食品的香精油脂味的房间里,我倒数着自己的十六岁生日,熬过了第一个冬天。
天气转暖,我也满了十六岁,那个夏天,终于有一家冰粉店表示愿意收我做帮工。冰粉店的老板人很好,我也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工作,时薪渐渐从十三元慢慢涨到了十八元,因为少了吃喝的开销,原本以为不可能靠自己挣起的房租,我也终于能够靠自己的工资结清它。生活似乎在慢慢转好,小屋在我一点点的装饰下,也变成了极为温馨的模样。
直到有一天,这个房间仓促的开始,也迎来了它同样仓促的结局。
搬离这里时,我离满十八岁还差两个月零十三天。
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?因为未满十八岁的人不能独自做笔录,那天,我在警察局里数了好多遍自己的年龄,又翻遍了列表里的所有联系人,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联络的成年人。而猥亵我的保洁人员站在警察局里,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我,一边向警察露出讨好的笑。
我恍惚着回到家,恍惚着用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一切。这个被我一点点改造成温馨模样的小房间,现在却怎么也不能让我感到安心:被定义为受未成年“魅惑”所以才犯下“小”错误的男人,这个因为我而失去工作的、和我父亲同样年纪的男人,只需要在拘留所度过一晚,就可以再次敲响我的家门。
我开始做噩梦,大脑也混乱不堪,满心都是逃、逃、逃……
后来的事件是混乱的。我回到父母所在的那个“家”试图寻求安慰,却只得到更深的失望。第二年的八月,刚刚成年的我重新逃回了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城市,发誓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几乎要让我发疯的鬼地方。
我和一个老小区的小房子拥有了一整年的“相处协议”:刚好够我在这里完成高考,再度过大学开学前的一整个夏天。
后来我才发现,中介收了我成倍的费用,这个表面看起来干净整洁的房子也有着各种各样隐秘的问题。
墙面上涂刷的绿色油漆正在大片大片脱落,家具也坏的坏,烂的烂,像东拼西凑捡来的。房间的窗户有一扇死活打不开,有一扇又死活关不上。不管是柜门还是房门,想要关紧,我必须要踹上一脚。
但对这一切的抱怨在一次燃气热水器爆炸后消失得无影无踪——房东购买的新热水器安装好后,我突然觉得周遭混乱的一切变得平和了许多。我开始习惯这个房子的一切,包括它的缺点。
以往,我会嫌弃每个时段都能听见街上路人的吵闹,但现在,这些车流和人流的声音像一根死死拽住我的线,让我有了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实感。因为作业又或是工作酗很多咖啡的夜晚,我常常趴在那扇关不上的窗子边,低头看着楼下,又或是远处高楼顶上闪闪烁烁的红灯。
高考后,房子如约到期,我又在它临近的单元里重新找了一个新住所。依旧是一个人找房,一个人搬家——我还是留在了这个城市。
搬家那天,沉甸甸的箱子里装着我过去一点点添置购买的东西。看见面前摞起来比我高半个身子的箱子堆,我仿佛看见了自己在这个城市度过的时间凝成了实体,就这样立在我的眼前。
我曾经迷茫过,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,未来也会漂泊在这片陌生的、由钢筋水泥铸成的深海里,不知道会漂到何处去。可现在,腐烂的果实跌入地里,而种子却生出了新根——这座城市就像托住我的那片土壤,我在这里找到了落脚之处,开启了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现在所住的房子,是我这二十年来最喜欢的:房间又大又明亮,楼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天台——过去五年我所住的所有楼房,还有那些常走的地方,都可以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看见。
我开始期待种子发芽,闻到花香的那一天。